在麦卡锡跌跌撞撞地整合了众议院之后,共和党终于能挺直腰板向民主党发难了,一上来就针对拜登的各项政策。先是通过了《家庭和小企业纳税人保护法》,取消拜登政府在《降低通货膨胀发展》中向美国国税局追加的700亿美元资金,阻止了美国国税局扩充人员以向美国工薪家庭和小企业征税的计划;随后又批评拜登政府加强对服务业人员小费的审计,指责美国国税局将征税目标对准普通美国人,“目的是为了尽可能多的从任何人手中攫取收入”。

两党的互相攻击已经是美国政治的保留节目,年年花样翻新:2022年美国中期选举已经让世人看到了共和党内部的极度不团结,众议院议长的位置一直悬而未决,小部分共和党议员一直模棱两可,麦卡锡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才没让议长落到民主党手里;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前有共和党内部不支持特朗普参选,后有民主党内部认为拜登不适合连任,两党又可以给世人上演一场惊爆眼球的大戏。

纵观共和民主两党的斗争史,特别是近几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两党越来越多地关注少数群体的利益诉求,“少数裹挟多数”的现象越来越普遍。枪支管理问题一直困扰着美国社会的痼疾,也一直是两党互相攻讦的重点议题。生命权是最基本的人权,绝大多数的美国人民肯定是希望能生活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中,肯定不喜欢现在充斥着枪支和各种暴力犯罪的美国。但美国的枪支管理为何一直举步维艰?为何枪击案频发的情况下美国政府依然拿不出强有力的措施?在一个正常的国家里,支持加强枪支管理的民意肯定是占绝对上风。美国现在有3亿3千万人,而美国步枪协会仅有500万会员,但美国步枪协会的会员们大多数都是有钱并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而政客们为了选举,必须要拉拢这些“少数派”,不能让他们倒向对手,至于大多数普通人,政客们是不关心的,因为可以通过其他问题来骗取他们的信任和支持。比如开设合法大麻店来换取“瘾君子”的支持、比如支持儿童不受限制的变性来满足LGBTQ+群体的要求、比如禁止妇女堕胎来换取宗教保守人士的支持、比如加强对美国中低收入群体的税务统计来获取富人阶层的支持等等,林林总总,总有一款适合某个群体。而美国人民在这样的细化中,被分裂成为一个个的小团体,根本无法统一意见、形成合力,而政客们就可以一直强化这种撕裂,使得少数群体越来越有能力裹挟多数群体,从而更容易为自身牟取私利。

“少数裹挟多数”的情况不仅仅体现在美国底层政治生活中,在高层政治中也越来越多地出现了这种迹象。2022年8月,佩洛西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多方劝阻执意访问台湾,导致台海局势极度恶劣,不仅暴露出美国政府内部的矛盾,更是将美国的衰弱淋漓尽致地展露在世人面前;2022年底麦卡锡必须摆平共和党内部的极端少数派,在承诺各种“丧权辱国”的条件后才能当上美国历史上权利最弱的众议院议长;最近也是发生了美国政府不顾军方反对、执意击落民用气象观测气球的事件。这些事件的发生,表明美国高层政治开始无法自我控制、丧失战略定力,部分人为了自身可以要挟、胁迫“沉默的大多数”达成自己的目的,毕竟“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少数裹挟多数”,为了反对而反对,底层如此,高层也如此,这种畸形的政治生态极其容易导致美国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一如1936年的“二二六事变”,又如1938年的“水晶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