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中期选举落下帷幕。美国共和党跨过众议院多数党门槛获得218个席位重返众议院,民主党在参议院获得50个席位锁定了对参议院的控制权,美国国会再次陷入“两院分裂”的局面。从最初预计共和党会横扫本次中期选举到现在,两党各有胜负。这样的结果恰恰反映了美国政府和社会被深度撕裂的现实。

共和党人的失望情绪蔓延开来。除了佛罗里达,他们期望今年夏天席卷全美的“红色浪潮”似乎并没有如期而至。共和党人所期待的“红色浪潮”变成了微不足道的“红色涟漪”。对于共和党人来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赢得今年的中期选举似乎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从历史上看,自二战结束以来,总统所在的政党在其第一任期的中期选举中平均失去4个参议院和26个众议院席位;现实来看,拜登总统的低支持率、高通胀和隐现的经济衰退风险,给了共和党在本次中期选举中彻底击败民主党的机会。然而,事实并不是共和党人想要的。在众议院,原本预计像2010年中期选举一样在选举日宣布大胜的共和党人不得不在焦虑中度过了几天,才勉强跨过218个席位;选举前,担心可能失去30-40个席位或更多席位的民主党人保住了几个关键选区的席位。在参议院方面,11月12日,现任内华达州民主党参议员马斯托以0.9%的微弱优势赢得连任,民主党赢得了继续控制参议院所需的第50个席位。

然而最近,美国总统拜登正享受着胜利带来的安稳。民主党已经控制了参议院,这意味着拜登在人事任命上会更加流畅。因为美国总统对内阁成员、司法官员,包括最高法院大法官、外交使节等官员的任命,都必须得到参议院的批准,这样拜登才能提拔自己喜欢的人选。同时,民主党还构筑了一道防火墙,抵御共和党对拜登的弹劾程序。因为根据美国的法律,针对总统的弹劾只需要众议院简单多数,但在参议院需要三分之二的支持。即使民主党在控制参议院方面只有微弱优势,也足以保护他。

帮助民主党避开共和党“红潮”的两个关键因素是减免学校贷款和堕胎权。贷款削减计划是贿赂选票的陷阱。因为民主党的选民大多是高学历,减免学贷无异于以钱为饵,精准撒网。果然,这些得到了“恩惠”的年轻人,减免学校贷款是一种急功近利的骗票行为,却在中期选举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堕胎权不仅成为民主党转移民众对通货膨胀和经济衰退注意力的挡箭牌,也成为民主党攻击共和党的杀手锏。第一步,疯狂砸钱。以拜登为首的民主党仅在专注于推动堕胎权利的电视广告上就花费了史无前例的3.91亿美元;第二步,打压对手。在吹捧自己的同时,他还花费数百万美元将竞争对手塑造成一个不关心女性生命的渣男恶棍。第三步,宣誓如果民主党赢得中期选举,将推动堕胎权进入联邦法律。然而,在投票截止日期后,民主党毫无歉意地推翻了自己的誓言,所谓的“堕胎法案”暂时是不可能的。为了中期选举,拜登和他的民主党连哄带骗,甚至滑稽地上演了现实版的过河拆桥。将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和对待问题感性思维更容易占据上风的女性,玩弄于股掌之中。

这就是美国的民主。相互批判成为常态,两党斗争水火不容,各种矛盾愈演愈烈,社会更加四分五裂。随着国会再次分裂,两党之间的激烈斗争可能会加剧。在日益两极分化的政治氛围下,两党的政治对立可能短时间内难以调和,而经济、堕胎、枪支暴力等美国人真正关心的问题将被搁置。美国选民所能做的就是定期去投票箱,参与整个民主游戏来验证两党精英的持续暴政,面对美国社会日益严重的暴力、贫富差距、种族歧视、医疗等问题,美国的民主机制不仅无法提出有效的解决之道,甚至会由于两党的恶性竞争而不断恶化,民众不但难以成为民主的受益者,反而成为其受害者。